說來實在汗顏,自從九月底從北京回到”常住地”(註)以來,時間匆匆過了兩個月,這段時間只把阿鯤仔的台北遊記寫出來,去北京好玩好吃的精彩的都沒寫,好友懶貓警告我說時間越久遊記就越寫不出來。其實她說的一點也沒錯。


(家門前的南瓜跟黃色小菊花)

回來後的第一個月,我在家中賦閒,每天醒來送阿鯤仔去上班後,就開始喝茶看書上網偶爾寫日記,中午煮個湯吃麵,用完餐後水果後,開CRV出門逛逛,回來後做個小點心,或是在家裡磨蹭,整理東西。稍晚,若是天氣好,我會出去快走半小時,然後準備晚餐等阿鯤仔回來,因為時間多,每天晚上的菜色都滿豐富的,從以前平均的一點五道菜(有時一道,有時兩道,平均1.5)增長到至少三菜一湯,幸福地讓阿鯤仔每天都吃的肚子圓滾滾。吃完晚飯後,稍做休息後,我會去上瑜珈課或是aerobics,晚上回來繼續K小說,準時上床睡覺。過著賢慧的家庭主婦的生活。


(擺在bay window前的裝飾)

清閒地過了一個月後,十一月我開始去Baltimore上班。因為距離遙遠,我捨棄駕著CRV從賓州越過德拉瓦州闖蕩到馬里蘭州的念頭,改坐火車,坐最早班的火車,六點零五分出門,到實驗室的時候七點五十分,常常在火車上順便打盹,補個眠。勤勞的阿鯤仔也跟著我早起,送我到火車站搭車,然後他再去上班,奇怪的是常常抱怨很累的人是始作俑者的我,反而不是無辜的阿鯤仔。

剛去新工作報到的時候,由於我們醫院警備森嚴,正門口有警衛監視,只允許有識別證的人員出入,在我的識別證還沒有發之前,每天早上我都跟門口的警衛報告:”我是新來的post-doc,在某某實驗室,還沒有識別證…” ,然後警衛就會發給我一個臨時識別證,效期一天,所以第二天要再拿一張。這樣報告幾天後,某天早上我踏進門,女警衛便笑嘻嘻的拿著登記簿跟臨時識別證,叫我自己登記,省卻了我例行的自我介紹。

一個星期後拿到識別證,我很開心,除了不用每天去警衛那裡報到,早上還可以到醫院裡一家選擇很多的coffee shop買咖啡。原因是醫院跟醫學院在一起,每棟樓之間都有地下通道相連,而通往醫學研究大樓的門必須使用有效的識別證才能出入,而那個充滿了現磨咖啡香味的coffee shop正是座落在醫學研究大樓內。所以我拿到識別證的第一天最高興的事情,是可以自由的去買咖啡,不用拉著有識別證的同事一起去。另外一件高興的事情就是我覺得識別證很酷,上面寫著我的名字,後頭跟上我花了五年半的血淚換得的PhD三個字母,另加我的部門與職稱。不過這個天真的興奮感兩天後就消失,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識別證沒有什麼值得稀奇,醫院裡除了學生,技術員跟秘書警衛,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跟著幾個字母,M.D., PhD., PsyD.等等,大家都一樣,所以不用大驚小怪。

我告訴阿鯤仔上述的兩個小興奮。他說,妳真是容易滿足。

剛上班一個月整,雖然蜜月期差不多過完了,工作開始忙碌,也開始有事情做不完的壓力,但是除了每天花在通勤的時間上太長,我對新的工作還是充滿了希望嚮往,跟同事之間的相處仍然融洽,對老闆的尊敬景仰也還存在,這樣的感覺真不錯,希望伴隨我更久一點。


(布蘭第古戰場的老樹)





(去植物園踏青的景色)


離開北京首都機場的旅客必須填寫出境記錄表,其中一個要項是勾選離境前往他國的理由,我們勾選了”返回常住地”,海關驗了護照綠卡,這才意識到向來被我認為是異國他鄉的地方,現在竟成了我們暫時的歸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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