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入冬後,阿鯤仔跟我像孩童般興奮地期盼第一場瑞雪降臨,只要氣象報告提到當天有一點降雪的可能,我們就眼巴巴望著窗外,期待能看到細細的雪花從天空緩緩降落,但是這裡的氣候並不是太過嚴寒,大概都得到十二月接近尾聲時才會真正降一場雪。唯獨今年例外。


(先放一張兩年前的夜裡拍的雪景)

今年晚秋後,氣溫很快的就降低,十一月中刮了一場狂風後,氣溫驟降,直逼零度。感恩節當晚飄了一些或冰或雪的混合物,夜裡醒來便看到屋頂跟草地上都積了一層薄冰,心頭一緊,想說冬天真的無情的來了。我們在美東這裡已度過六個冬天,這是第七個冬天,也是第一年,在十二月還沒來以前,就降了初雪。

昨天傍晚,十二月的第一個星期一,天氣預報即將降雪,我們不當一回事,因為往年這個時候的降雪預報通常都是拉空警報,加上近來已經很冷,降一場雪不就顯的更寒冷?所以潛意識抗拒這場雪,也沒把這個降雪的可能性放在心上。

想不到,當天準時按照預報的時間,在下午三點左右降雪,雪花不大,稍晚我坐火車回家,五點多的時間天已經全黑,雪暫時停了,但我路上想著家門口的雪人燈飾,想著亮晶晶的小雪人站在積了雪的小院裡,彷彿再冷的天氣也有人迎接著我們回去。

下了車阿鯤仔照例來接我,開回家的路上雪不大,回去吃了晚飯後我收拾東西準備出外上瑜珈課,兩個月前開始上的瑜珈,我很喜歡這位笑容可掬的老師,今天是這一季最後一堂課,捨不得不去,出門前阿鯤仔還叮嚀我開車小心。去上課的時候,雪下的比剛才回家時大一點,但是因為路面溫度還保持著白天的暖和,沒有什麼積雪,草地上倒是積了一層雪。進了教室,除了老師Sharon外只有三位學生,由於人數少,Sharon當晚還給我們了一些個別指導,我才恍悟平常許多pose並沒有做正確。

下了課近九點,開回家的路上聽著public radio的爵士,節日即將來臨,收音機理播放的爵士樂帶著一點歡樂的氣氛,混著爵士樂慣有的慵懶,雪下的很急,路面開始積雪,我刻意放慢了油門慢慢開回去,鎖著一車的寧靜跟慵懶,經過一家家已經把聖誕燈飾掛出來的房子,無盡的黑夜襯著閃閃的燈光,整個世界不能說是停頓,反而好像是照著一個令人舒服的pace運轉,我握著方向盤,想說就這樣繼續下去多好。


(第二天早上拍的門前積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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